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繼我於約莫4個月前,撰文批評旺中集團的鴨霸、劣質、以及灑狗血式,處理受爭議的新聞事件後,沒想到事過3分之1載,情況卻越演越烈。原來好不容易NCC通過旺中可併中嘉的決議後,但又要求必須脫勾幾個新聞台。搞的旺旺很是不滿,最重要的是,島內學者、文人、意見領袖、反對政營、競爭電台,都在聯手撻伐。火焰甚至燒到自家人,《中國時報》最近爆出幾個高層出走,但唯一能夠有所作為的蔡董,卻依然鴨霸有理,一壓到底!

這個議題要如何看呢?大師認為可以切割成幾點。首先是頻道台(像中天、中視)的業主(旺中),一旦想要併購系統台(像中嘉)時,其中對大眾的風險在哪?旺中又是否到達這門檻?再者,旺中所代表的利益又是什麼?為何這家企業的特質,這麼受到民眾的質疑。第3,旺中企業的媒體集團(中天、中視、中時、時報周刊)如何處理最近一系列的新聞事件?是否有失格的現象?最後,台灣媒體生態,可在這次事件中,學到什麼教訓?

我個人在第1、2點上,不會對旺中過於苛刻,雖然可議之處還是頗多。但是第3點,我則不敢恭維。至於第4點,我則認為這是個對社會而言,非常好的機會教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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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許多人將旺中併購中嘉比喻成統一之前購買7-11的模式。當然,7好比是系統台,它可以決定通路,可以掌控什麼產品可以上架,甚麼商品可以放在哪個架上,以及擁有定價與回饋的權力,如果通路商的壟斷權大一點,上游廠商的議價能力會大量削弱,甚至到無聲的地步。然而,這就是策略大師麥克波特(Michael Porter)所云的產業鏈生態。這屬於自由市場競爭的自然現象。

但有人會指出,ㄟ!媒體並非其他產業啊,這屬於公共財的領域,不能等閒視之。尤其旺中已是大財團了,一旦擁有系統台後,夾雜著原本的頻道台,以及平面媒體,這個媒體酷斯拉,會將整個產業型態商業化、庸俗化、以及政治化。我的回覆:當然,但這個問題最嚴重的時期已過,而非現在。

也就是說,商業利益進攻媒體,是在其髒手伸進頻道台時,就已經發生了,當時為何都沒人在講?2年前時,那位在大陸賺的飽、飽、飽的米果大亨,要買下中時、中天、中視時,才是問題最嚴重的時候,而非現在併中嘉這個通路商的階段。原因是中嘉並非台灣最大的系統商,而是凱擘,已被富邦這個偏綠的大集團買下,這個集團橫跨銀行、保險、彩券、MOMO購物等產業,為何沒人抗議呢?

中嘉目前的市占率約莫23%,還不到寡佔的地步。何況系統台對於頻道台的內容箝制不大,要說能夠控制整個台灣的言論自由,我認為未必,因為目前全球的媒體產業,除了主流媒體外,網路媒體亦慢慢成為主流,可能一個網路部落客,或是臉書串連的勢力,就可直逼傳統媒體。但我瞭解,系統商可以制定許多遊戲規則,甚至能夠使用蓋台這種低劣手段報復。但以中嘉目前二十多啪的市佔比,我認為尚可忍受。

其二,旺中所代表的利益屬於親中路線的商業利益。這點實在太明白不過了,畢竟,蔡衍明的王國是在對岸建起,也是大陸外商排名前幾位的富豪。如果有奶就是娘,大陸這個波霸對小蔡而言,恐怕比親娘還親吧。所以,你可以常常在中時見到一堆捧大陸LP的業配文章與置入性行銷,你只要看見有黑色框框的新聞,通常就是了。也就是這個原因,去年資深記者黃哲斌,才會黯淡的離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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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在黃哲斌離去後,置入性行銷有比較好嗎?沒有,小弟之前專門負責邀請陸客團的前公司--橘色巨塔,聽說還是依然實施類似的行銷手段,但與其買業配,現在比較聰明了,是直接『邀請』記者隨行,吃人嘴軟,你猜這些記者會寫什麼?

但常看大師論壇的人都知道,我的政治意識比較偏兩岸交流型的,所以對於兩岸開放認為沒有什麼大礙。我也不認為大陸是我們的敵國,我倒是對老美動不動就跟我們賣過貴的武器很是感冒。

但對買新聞這個劣習則很不能認同。我認為旺中可以有自己的兩岸觀點與意識形態,甚至每天在社論上,給你舞台,讓你供奉老共的豐功偉業,因為那是你發表言論的平台,就跟自由時報可以在鏗鏘集與自由談中,公開罵『藍教』與『阿告』般,但就是不要賣新聞。

其三,這是我最不敢苟同的地方,我是忠實的中時讀者,一直到今天,還是每日一手買中時、一手則拿經濟,看全球的新聞。但這家報社的新聞品質,最近卻大幅下滑。尤其是在處理蔡衍明的言論方面,以及使用自己的平台,發動與蘋果的叫囂技倆,這點我在上篇已提過,本文將不在贅述,有興趣者可點閱這篇

但是驚人的事,自從4個月後,老蔡還是學不到教訓,陸續發生了圍剿黃國昌風波、時報周刊狗仔攻勢、中天新聞全天候偏頗報導、『新聞龍捲風』謾罵行為、副總編輯林朝鑫對學生提告,這些種種因素,無論高階主管或基層工作者,均飽受外界批評喪失新聞專業,目前除了中國時報諸位資深主筆、副總編輯何榮幸、記者游婉琪等人已經請辭外,仍有高階主管及資深記者可能跟進,引發第二波離職潮。

最後,我們從中學到了什麼?歐巴馬在金融海嘯時曾說過一句話:『不要浪費了一個好危機。』我們既然在這次中時危機中,見到媒體的醜態,那要如何克服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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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聲稱是質報的中時,如果點入他們的電子報,列在第二項,比論壇與焦點新聞還要之前的竟然是『正妹』!這根本就是蘋果日報了嗎!中時為何要這樣作,如果是余紀忠時期會發生這種事嗎?媒體的庸俗、腥羶色、商業與八卦化,是如何產生的?與這次旺中併中嘉有沒有關係?

當然有,因為這就是新的媒體型態,企業為了要尋求利益最大化,會養一些媒體當作公關,所以我們看的新聞,根本就是廣告。蘋果老闆黎智英是個賣衣服起家的,自由的老闆林榮三是炒地皮、搞銀行的,聯合雖然沒有企業色彩,但其業配、置入性行銷與庸俗化手法不輸其他報社。這情況在電子媒體也差不多,多是企業集團下的禁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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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許有人會問我,那有什麼了不起,企業做大一點,多燒一點錢,不是品質會更好?喔!真的嗎?要不要看看美國的梅鐸是如何搞得,這家企業王朝,搞大了整個媒體王國後,就可以控制住整個美國民眾的意見,所有梅鐸認為是對得,且符合美國軍事、商業共同體利益的,就在他的福斯電台中播出、傳教,搞得老美打了8年的中東戰爭,最後連一顆核桃都沒找到,更遑論核彈。

所以真正的問題癥結點在這,幸福的大師讀者不妨藉機深思問題核心,否則就浪費了一個好危機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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