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除了你,沒有人能獲准進入這道門,因為它是專為你而開的,但現在我要去關上它了!法院對你並沒有要求,你來,它就接待你;你去,它就讓你走」 卡夫卡 ─ 審判
天 空一片昏黑,一直下著雨。這裡是永迴鎮,在永迴鎮裡,下雨是常態,天空總是一片漆黑,雲層也始終散不開,但在一望無際的烏雲堆中,總是有些許的陽光滲過雲 端的銀邊灑落,好似太陽快要實現那不久前的承諾,但誰也說不定厚厚的雲層何時才會散開,好讓鎮民不再淋濕,永迴鎮今天正下著雨,已經記不得到底下多久了。
在永迴鎮的南方離山丘不遠處,殘立著一座傾斜的燈塔,塔頂破了7、8個大窟窿,每日從天而降的雨水經窟窿一串串的流下,一根根的水柱像瀑布般不停的流呀流,流呀流,流著流著很快的燈塔已經積滿了一池水,水池中蹲著一位棲身在塔內的負債人,正慌張的拿著一個有7、8個小窟窿的大臉盆,在那挖呀挖,挖呀挖,慌張的想把燈塔內的積水給舀出塔外。
但水柱的水實在太大了,窟窿又多,負債人每舀一盆水,水柱就又灌進3呎深,每潑出一桶水,就又注進4米寬,負債人越是情急,雨似乎也下的越大,起初只及膝蓋的水,慢慢的覆蓋到腰際,在更使勁的往外潑後,雨水更積到胸前。
負債人眼看著他的妻小們一個個在眼前或是飄走,或是淹沒,他也就更使勁的舀,試著將他的妻小們從水中舀出,可是老天還是不領情,塔上7、8個窟窿中的水柱霹靂啪啦的拍打在塔中的儲藏櫃上,很快的塔內只剩負債人站在高櫃上依然拼命的舀水,跟四壁轟隆隆的回音。
可是說也奇怪,水始終淹不到塔頂,快要淹沒的妻小,時而又浮出水面。就這樣,負債人日復一日,年復一年的在燈塔內不知舀多久了。
永迴鎮那片充滿烏黑的天空,積著一層又一層厚厚的烏雲,雲端總是透著陽光的銀邊,太陽在雲端後,雨在雲前下,陽光承諾著放晴,只是雲層始終不散。永迴鎮正下著雨,下了多久已沒人說得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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