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離開美國多年後,現在回頭再來看這國家,真有種「不識廬山真面目,只緣身在此山中」的感覺。初到這裡時,認為美國的制度是世上最先進的,路是最平的,樹是最綠的,月亮也是最圓的;平心而論,沒錯,美國在文明的進展上,著實扮演著火車頭的角色,不論是電話、電燈、電視、飛機、DVD、網路皆是山姆大叔發明的,雖然這些產品到最後很多都被日本人給發揚光大,但是這世紀如果沒有美國的存在,文明確實很難向前推進。
可是在激情過後,定過神來會發現,老美也是這世紀地球上許多苦難的來源,國內亦充斥許多不公的問題,甚至這些問題在比她落後的國家皆已經克服了,老美卻依然落後在後。比方最近炒的沸沸揚揚的健保法案(Health Bill),好不容易才在21日以219比212顯微差距的票數通過。全民健保在台灣早就在上世紀末通過了,老美現在才趕著過(還要經過參議院跟總統簽署才算完全過關),每天有3千多萬人沒健保的社會安全網。
美國還有已開發國家中嬰兒死亡率最高的頭銜,跟最危險的城市犯罪率。首都華盛頓甚至在90年代時,被選為謀殺之都(murder capital);紐約42街為皮條客之都;洛杉磯為暴亂之都;紐華客(Newark)、克里夫蘭等二線都市還整個被摧毀過。美國百分之一的極富有人口握有過半數的資源;百分之五的人,擁有八成的股票,美國僅佔全世界百分之5的人口,卻消耗過3成的地球資源,佔全球2成5的碳排放量,如果哪天,台灣被海水淹沒,老美的責任是無可旁貸的。
不僅經濟層面,在國際政治層面,美國也一直扮演著實質的「麻煩製造者」(trouble maker),最近以色列在鷹派領袖內塔尼亞胡(Benjamin Netanyahu)的大力唆使下,又再度開墾之前從巴勒斯坦人及鄰國佔領過來的屯墾區(settlement)。雖然希拉蕊最近嚴加譴責以色列的行為,可是以色列強佔的區域,早在幾十年前在美國的許可及支援下搶走。若沒老美的撐腰,以以國自己的軍事、科技能力,絕對不敵附近諸多阿拉伯國家的攻勢。
中東情勢之所以那麼亂,美國一直是始作俑者,現在再跑到臺前做和事佬,實在虛偽。別忘記,在上世紀初,巴勒斯坦一帶尚有8成的阿拉伯人居住,現在經由以色列政府大量由世界各地與俄羅斯引進猶太人口,僅剩下2成不到。這人口的消長,充分反映美國扶植以色列於中東當作鷹犬的技倆。而賓拉登、海珊的出現都要歸功於美國起初的扶植,最後卻反被自己養得狗咬,歷史真的弔詭。
美國亦在冷戰時期,策劃無數次刺殺敵國元首的行徑,卡司楚(Castro)、切格瓦拉(Che)、阿連德(Allende)、海珊、苛梅尼、諾列卡(Manuel Antonio Noriega)美國皆嘗試過,許多還成功了;越南、柬埔寨、哥倫比亞、薩爾瓦多、伊拉克、東帝汶、北韓、阿根廷、智利、菲律賓、尼加拉瓜、巴拿馬等國都遭美國,或是明或是暗的侵佔。
越南目前為止,一年因越戰所留下的地雷與橘劑(agent orange)等化學殘留物,還是死傷無數。美國雖然在國際舞台上,大放厥詞的限制伊朗、北韓放棄核武,但依然還是世界上唯一使用過核武的國家,而且對以色列、印度等盟國研發核武卻視而不見;在台海衝突中榨取暴利則無需多言了。
最近有許多社會學家觀察到美國許多的衰敗跡象,從次貸金融風暴、中國崛起、佔領伊拉克、國際單邊主義、汽車等傳統產業沒落等等,預言著一個帝國正在走下坡。許多社會學家拿羅馬帝過的滅亡與現在的美國相比,可是本人認為還是有不妥處。美國不像古羅馬帝國,擁有的僅有軍事強權,美國的勢力尚包括經濟、文化、政治、流行、思想甚至宗教等層面,影響所及,無遠弗界。
美國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民主國家,全世界一流的大學還是以美國體系為主,調停國際爭端的聯合國設在紐約,全球500大企業一半在美國,好萊塢電影引領著世界娛樂與時尚的潮流,網路科技的3大企業亦是美國種,就連藏傳佛教還是以美國為據點,這股勢力與前述力量不同點在於其為「軟實力」,美國的硬實力讓世界反感,但軟實力卻讓人臣服,美利堅合眾國,你真是讓人又愛又恨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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