貨幣戰爭有很多種,有的是可以浮出檯面上的,像巴西財長每天在那靠北中國操控匯率,或不爽老美推QE3的那種。這種型式的『以鄰為壑』現象,讓IMF、世銀、WTO等組織,在二戰後,搞了一堆規定,匡正各國匯率、貨幣操控技倆。另一種貨幣戰爭是不著痕跡型的,且運用多領域、多範圍的爭端;這點,愛說自己有軟實力的老美與老共則是箇中高手,尤其是前者。
這個狡猾的老美國在9月14日宣布推出QE3後,全球好巧不巧的,在前後幾天冒出一系列的地緣爭端。從中東、北非因《無知回教徒(The Innocence of Muslims)》影片引發反美暴力衝突、以色列與伊朗核武博奕、一直到東亞的獨島(日稱竹島)、釣魚台、以及南海爭端。這些看似獨立的國際區域衝突,看似沒有什麼,然在衝突不斷的國際政治板塊下,其實奔騰著龐大的國際資金的暗流。
市場上有一派觀點認為,美國聯準會在推出QE3後,美元匯率將因而重貶。而弱勢美元將使新興國家公債、原油、黃金、白銀等避險標的的價格一飛衝天。然而,這件事情並未發生。經大師研究一段時間後發現,上述商品與債券的價格在14日當天開出大紅盤後,漲勢漸漸趨緩,彷彿支撐美元霸權的基本面突然間轉強。美元指數從9月14日5個月新低的78.85,一度於10月3日差點升破 80。
回顧過去歷史資料,QE1於2008年11月推出時,美元指數從85一路滑落至80以下;QE2推出時,美元指數則從2010年 11月的78.10,持續下跌到2011年6月的73。但QE3推出後,這次美元的表現顯得相當強勢,美國10年期公債殖利率從9月13日的1.88%, 一度於26日直滑落至1.64%。這兩項指標都顯示,全球的熱錢並沒有因聯準會的印鈔計畫而逃離美元或美債部位。相反的,不知何種原因,全球的投資人士,還是依賴美元的獨霸地位。
但美元的強勢根本是「無基之彈」。從美國的GDP成長僅1.3%、失業率持續在8.0%上下徘徊,以及製造業 PMI長期低迷可以看出,其實體經濟表現並無起色,這也是柏南克最終還是決定推出QE3的主因。但國際資金市場卻還是認為美元是個最佳的避險地帶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?強勢美元又壞了誰的好事?
不久前,金磚五國才在鼓吹應建置一個新興國家開發銀行,供5國互相兌換貨幣用,好讓這5國可以不必完全使用美元計價、結算、以及儲備,避免被美國的貨幣政策牽著鼻子走。中國以及俄羅斯其實已建置好互相的貨幣清算機制;大陸與阿根廷、南韓、印尼、馬來西亞與白俄羅斯等5國央行,亦簽署總金額高達數百億美元的貨幣互換協議。
除了金磚五國內的串連動作外,人民幣在新加坡、倫敦、雪梨、香港,都設有、或正籌設人民幣的離岸市場,連台灣的兩岸貨幣清算機制備忘錄(MOU)也已簽署,將於近日內上路;人民幣與日元直接兌換機制亦已於6月1日啟動。眼看人民幣國際化的動作持續進展,此時卻突 然爆發釣魚台事件,時機點之巧合,不得不啟人疑竇。
此次釣魚台爭議,是由1起日本金融大臣的「被自殺」懸案揭開序幕。該名金融官員於10日自殺身亡,但有人懷疑其死因並不單純,恐怕是因支持大陸與日本的貨幣直接兌換協議才招致殺身之禍。不久後,原本擱置30多年的釣魚台爭議,便於918事件與QE3推出前不久爆發。
而在8月時,美國國務卿希拉蕊又突然跑去日本,宣稱將堅持《美日安保條約》的內容,捍衛「尖閣島」防禦架構。目前正值日本經濟最弱的時刻,挑動領土爭議並非明智之舉,但日本右翼政客卻選在這個時機點挑起釣魚台的國有化問題,傷及中國與日本2國的貿易與貨幣合作,實在很難不令人聯想背後那隻推手的企圖。
無獨有偶,中東、北非的暴動一度將石油價格炒高,國際原油又以美元計價,因而創造出市場對美元的需求,促使一度疲弱的美元價格回穩。但令人耐人尋味的是,發生於美國駐利比亞使館的突擊案,之後傳出許多造假以及籌劃的軌跡,影片也是從美國流出。美國於中東的盟友─以色列,又頻頻挑起與石油出口大國─伊朗的核武威脅,一切的巧合,實可以「詭異」來形容。
剛好最近歐債危機再度升溫,資金又從歐元區流出,進入美元。美元霸權在QE3推出每月購買400億的機構債後,大量拉抬股市,修復資產負債表,並造福許多億萬富翁。美元迄今依然屹立不搖,並沒有像許多投資人士所說的將大量貶值,甚至崩潰。有時 想到國際貨幣與實體戰爭的相似度,實令人不寒而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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