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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下班後,阿潔問我晚上有無計畫,想了許久後,突然記起太座最近在研究塔羅牌,但缺一個像樣的套子裝起來。她在上週末時就已經提過想去位於公館的『佛化人生』書店逛逛,因聽朋友提過這家專門賣心靈產品的商店,可以找到又炫、又專業的塔羅套。於是就打算朝『佛化人生』出發。

在到達目的地後,老闆娘慣性的問來者是否要喫茶。但不管如何說不需要。她始終有辦法讓一杯約300 CC的熱茶,端到來客的手中,外加一包旺旺仙貝。我倆一邊喝著茶,就一邊逛起書店來。不久後,就對一本書入迷。

我還記得電影『捍衛正義』(The Hurricane)中有一幕如此說道:『每本書其實一直都在找尋適合讀他的人,而不是人在選書。』想著想著,在翻閱多本奧修以及華嚴宗哲學書籍後,不知不覺,手中已對一本名為《生命花園》的書著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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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時正讀著有關『存在焦慮』的章節,內容提到,人其實都帶著『真實我』進入這個世界,但就因為在成長的階段裡,慢慢發覺自己與母親是個分離的個體,所以漸漸產生生存的焦慮。為了要解除這份焦慮,並尋找謀生之道;於是,每個小孩開始學著戴上面具,所謂的『理想我』於焉誕生。

人已經不是個真實又自發的自我了,而是要隨時隨刻討好他人的假面具。每個人都有個『理想我』在現實生活中掙扎。因為雖然這個理想我十分受社會的寵愛,但這終究是個假象,一個社會所給予的替代品。如果肯細觀這些社會面具,會發現每個理想我的背後,終究掩藏著社會的制約。

所謂的『好爸爸』、『好老師』、『乖兒子』、『好員工』、甚至『大聖人』等頭銜與光環,在某個程度,皆是社會為了維持其永續性,而編撰出的各種角色。這類似英文中的假主詞『it』一樣,在真實生活中,根本沒有『it』這類東西存在,但為了方便溝通,語言必須杜撰出這類假主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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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方說英文的『目前正在下雨』“ it is raining”,『它』在下雨,我想請問各位是否真有在生活中見到『它』這個東西,天上有個『它』在那邊作『下雨』的動作嗎?其實沒有,但人的語言總是需要個主詞去『做』一個動作。同樣的,社會是個不存在的概念,真實生活中並沒有一個『社會』存在,於是人們必須在心智中,植入一個『假我』,以利社會運作。

而這個假我,或是假社會,有好惡與分別心,於是『理想我』就誕生了。但這終究是個假像,一個借殼上市的社交工具。但社會總是習慣以自我熟悉的型態持續下去,於是『理想我』漸漸取代與生俱來的『真實我』,人慢慢會發覺從社會上得到的越多,卻越不快樂。為什麼?因為我們終其一生,都是在為社會這台大機器存活,而忘了自己是誰。

之後又隨機翻到一章談『生存焦慮』的章節。這與許多存在主義哲學家如沙特與卡繆的論點不謀而合。兩位皆談到所謂生存的焦慮。人因為習慣自己的面具,於是慢慢淡忘自己的真實我,乃至於當一個有自省的人透視到『理想我』的虛假與薄弱時,會慢慢感到焦慮。

他會發現一路走來,自己彷彿是生活在一個大謊言中。好比駭客任務中的NEO發現自己只是為了母體(MATRIX)而活一斑。生命只不過是個人體電池罷了。我相信,這裡的母體,其實就是指社會機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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書中提到,許多有意識的人在到達生存的臨界點時,會感到十分的不安,因為這意味著人要接受直接面對生命的壓力,而非社會提供的替代品。也就是說,人必須為自己的苦難,負百分之百的責任。包括任何的不滿與不幸,因為在某種程度上,這皆是人自找得。於是一個真正肯對自我負責的人,必須盡一切力量找回真我。

但這是個極大的風險,誰知道會不會成功。人們早已忘記自己與生俱來的真面目,許多人會死命的抓住『理想我』,甚至會沉溺於某種失能的自我,因為許多人會發現,就算深陷在一個熟悉的地獄裡,也比一個未知的天堂來的安全。於是許多人開始沉溺於『精神官能症』。其中包括失眠、焦慮、憂鬱、過敏、甚至失憶;因為如此,不願意自我負責的人,就可以說:『你看,不是我不願意實現夢想,是因為我有XXX病。』

 

就在讀到這章節時,阿潔突然跑來,跟我說想要買奧修的《愛》,我馬上斥責她說:『妳不是之前有買過這本嗎?怎麼又要破費買一本,不行!』

阿潔:『可是我之前那本送人了阿。』

我心想,對喔,確實原本擺在廁所的那本《愛》,已經默默的不見了。於是我說:『好吧,你可以買。Anyway,我覺得我現在讀的這本寫得也不錯耶!』

阿潔大概瞄了一下,也跟我說:『你不能買這本!』

我狐疑的問:『為什麼?你要報仇嗎?』

阿潔隨即回覆:『因為你這本買過了啊。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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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驚訝了一下,再度把目光定在書皮上,赫然發覺,我確實有兩本花園系列的書,一本是《關係花園》,另一本則是《生命花園》;前者剛好也送人了,後者則放在廁所內,但不知為什麼。同樣的一本書,為何在不同時間,不同地點,會有如此不同的共鳴。而且這次是如此的有共振力。

就在結帳後,阿潔詢問著貼在牆上的塔羅牌是否會開課。但囿於人數不足,必須要等到有足夠人報名下一堂課,才有機會上得了。但我深信宇宙無巧合,阿潔要入塔羅聖殿還有一段路要走。就跟每個人要步入真我的聖殿般,一開始,總要摔點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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