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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台灣已經18日,美國則正靜悄悄的進入17日上午。歷經60天的激情、奮戰與不合作反抗後,始於美國紐約Zuccotti Park的「佔領華爾街」(Occupy Wall Street)運動已經滿2個月了!這場針對美國極富階級擁有過多社會資源因應而生的抗爭活動,未來的走向為何?這活動又造成了什麼後果?如今說其成功或失敗是否又言之過早?

在台灣,也許許多人皆已淡忘「佔領」的系列活動,甚至以為這個欲平反社會不公的構思已胎死腹中。誠然,在1015日串連全世界的一系列(包括台灣)的非暴力遊行中,這個全球反1%極富階級的運動有稍微迸發出短暫的火花,絢爛的光輝確實傳遍全球的大眾媒體中。

然而,猶如任何激情的運動皆有其降溫期,「佔領」系列活動在15日後,慢慢於各大媒體中鮮少見到後續報導。也許就是如此,紐約市長Michael Bloomberg稍早才會前藉由「公共衛生」的理由,命令警方將示威者的帳篷與睡袋自公園中清出。希望將這猶如風中殘燭的火焰撲息,大家可以回到往日的「正常生活」。

但紐約市長辦公室也重申,尊重抗議者憲法保障的言論自由。Bloomberg強調,未來抗議者只要遵守規定,還是可以重返公園。抗議者用帳蓬和睡袋佔領公園2個月的時間了,如今他們可以轉用言論主張的力量,來佔領同一個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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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就在警方將公園清乾淨後,示威群眾又紛紛在原地聚集起來,並計劃於17日展開佔領紐約證券交易所(NYSE)的行動,企圖癱瘓美國股市運作。按照示威者的計畫,他們會發動數以萬計的人力,在當地清晨7時開始行動,下午會佔領紐約市5大區內16個地鐵站,癱瘓城市捷運流量。到傍晚時,則會在聯邦法院前的廣場集合,之後癱瘓布魯克林大橋(Brooklyn Bridge)

屆時,「佔領」活動將會有SEIU(國際公務員工會)AFL-CIO等社運與勞工團體的加入,在美國50州內舉辦逾300場的活動,內容將呼籲美國國會內專司操刀預算撙節方案的「超級委員會」(supercommittee),在針對福利法案上能夠提出保障弱勢者的方案,不致削減健保與社會安全福利預算。

這次的「佔領」系列運動,成功的在全球人面前建構普羅大眾的「話語權」(narrative);而內容就是將財富分配不公的現象浮出檯面,而且成為民眾朗朗上口的話語。在一個民主制度的社會中,小老百姓口耳相傳的內容極其重要,它往往可以形成下一個革命的火苗。

誠如左派大師葛蘭西( Antonio Gramsci)的『文化霸權』理論(cultural hegemony) 所云,在資本主義社會中,統治階級會編撰出一套控制民眾行為的有利思想。畢竟,到底是誰說人一定要上班(非工作)、消費、競爭、生產、盡職、勤奮、致富、 投資的?這些『價值』是上帝創造的嗎?如果不是,如果這些統治階級所編織出的資本道德,從一開始就如靠錯牆壁的梯子般,又為何沒人提出另一道論述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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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一個不爭的事實是,佔領華爾街的系列運動,並沒有成功的將話語權與民眾輿論轉為有效的政策執行。這需歸因於運動本身缺乏一個中央領導;此外,這一系列的遊行自始就以年輕人為主軸,其類似「嘉年華」的氛圍,始終沒有提出具體的訴求施壓執政當局。

雖然在具體的立法或政策上尚未結晶,但是這場運動確實已在企業界產生漣漪。活動本身鼓勵消費者挑戰銀行所施加的諸多額外費用與高額利率。勞工團體則表示,「佔領」活動鼓勵該等團體在歷經許多時間的挫敗後,再度找到可以發聲的機會。藉以在社會中尋找更廣大的支持者。

綜觀佔領華爾街運動為全球所帶來的影響,與其說全球人民應期待另一個『美國獨立運動或『法國大革命』,甚或『武昌起義』,這都是不切實際與荒謬的;至少,資本主義的制度已在世界上運行逾200年光景之久,要求滲透人們生活如此之深的制度,在幾個不合作運動中生效實為無稽之談。

但其效應是潛移默化的,如果這場抗爭能在1%的極富與統治階級中產生警惕,並在99%的普羅大眾中製造共鳴,以致建構之後的政策與法案的話語平台。如此,「佔領華爾街」其實早在917一開始時就已成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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